摘 要:“伤痕美术”是中国20世纪70年代的文革后期出现的美术现象。伤痕美术一词来源于伤痕文学,文革结束以后,一些文学、美术作品从以往的英雄主义、理想主义,慢慢的转化为了平民主义和悲情现实主义。从以往的表现英雄,塑造典型,变为对社会中普通人的命运的现实描绘。很多画家们放开了那支专门勾勒阶级斗争的画笔,不约而同的开始从新审视这个平凡的世界。“伤痕美术”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从一个刻画“神”的时代的结束到描述一个“人”的时代的开始。中国的知识分子的关注角度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再对国家符号盲目的崇拜,反而开始着眼于普通的社会人文生态,生命个体的价值和尊严得到了伸张。社会形态的转变也促进了人们审美意识的变化,“伤痕美术“不再是原有的单一的对现实主义虚假再现,而是慢慢的现代语言和观念纳入其中。“伤痕美术”让艺术家内心的被压抑的现实主义情结得到了释放,可以说是一次每一处做领域的思想解放运动或是一场革命,对中国现当代特别是20世纪下半叶的艺术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而且对以后的想吐现实主义绘画和”85美术运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关键词:伤痕美术,话语权,崇拜,批判,现实,关注
正 文
“伤痕美术“又叫做“伤痕流美术”,它是在文革结束后所产生的一宗美术创作思潮,这种思潮与伤痕文学相对应。“伤痕美术”的主要特征是以悲剧、反思、批判为基调,在绘画语言上倾向于用冷灰暗的色调和一些朴素的描述来渲染深处于记忆中的上头,突出表现了一种作为意识形态的运动——文革留给整个中华人民留下的心理伤痛。在表现形式上,不再是以往的“高、大、全”,“红、光、亮”的“文革美术”,而是敢于批判,利用对现实再现的手法重现了文革的现实。“伤痕美术”让艺术家内心的被压抑的现实主义情结得到了释放。在文革前,就有很多的老艺术家在绘画领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文革的血雨腥风与对思想的禁锢,让他们的创作欲望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压抑。文革结束后,这就内心深处久违的、被压抑已久的洪流得到了一次性的释放,成就了“伤痕美术”的伟大成就。他们的描绘对象也发生了转变,从以往单调的英雄楷模的赞美,转变成了对平凡的普通人的刻画,来揭示处于这种大时代中的普通人的真实的生活状态和命运。美术批评家吕鹏在《20世界中国艺术史》中谈到,“伤痕美术”是对文革反思的艺术创作思潮。“如果说‘伤痕美术’在一定程度上对过去的虚伪粉饰艺术构成批判,如果说这种批判是以一种本能的人道情感和思想为基础,那么,在‘伤痕艺术’之后,艺术家所追求的对非戏剧性、非强烈斗争的表达、对普通人的状态的挖掘和表现,就是那种人道精神的继续和深化,是那种朴素的人道情感的进一步发挥。
“伤痕美术“的画家们大多都是上过山下过乡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知识青年,在他们经历过这一系列洗礼之后,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文革艺术”并非体现了现实主义绘画的精神实质,特别是在真诚和反映现实这两个层面。“ 伤痕美术”作为一种美术创作思潮出现的标志是 1978 年第8期《连环画报》上登载的三位知青创作的水粉连环画《枫》。作品的创作背景是关于文革的武斗,描绘了两个青年的悲剧故事,《枫》是一个突破,因为他是文革后第一次从视觉层面上来真实再现了历史事实,也是文革过后,人民痛定思痛的反应。粉碎”四人帮”之后,百花齐放的局面可喜。艺术必须来自生活,创作必须用真情、说真话的大门已经敞开。但怎么样才能有真情、说真话,按照现实的本来面貌去创造形象,人们还在试探着走。《枫》的出现,让我们感受到了一股艺术上的青春气息,就这一点来看,可以说是具有时代意义的。因此,从艺术反应现实的角度来说,连环画《枫》完美体现了现实主义美术的本质,即深藏在现实主义美术中的批判现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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